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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為生活而向所有金錢低頭的過氣忍者,當然什麼骯髒大錢也樂意接受。
但眼前這個超乎現時認知的一個活兒,讓大野看著金子想了又想。
幾天前,在某情報社手中承接了一個聽起來普通得像吃飯的活,暗殺某家的大兒子。
根據情報準備好用具就輕輕鬆鬆上路幹活,雖說目標在隔幾個的大城內,但用著忍者的機靈手腳在森林裡飛馳,不用很久就到達。
時間多的是,白天的大城鎮就是不一樣,大野穿著一身平民輕裝有模有樣地隨意在街上逛。畢竟平常生活的地方附近是湖泊森林,最近的都是小得可憐的村鎮。
看著街販的貨品,任意地攀上談話,經過魚檔對檔主談起釣魚經,看到賣畫賞畫的就上前切磋切磋。
忍者本來就是十八般武藝,而大野則是更文武兼容並備,雖然以上兩項都只是興趣衍生出來。
自由地玩樂到深夜,聽著大街上的喧嘩變成夜巡人的喊話,坐在某處屋頂上的大野遙望著那燈火通明的煙花之地確認一下四周位置,換上全黑的忍者裝輕步奔往目標處。
身型輕巧加上存在感低的大野成為黑暗中的有利者,而且也成為他暗殺任務成功的一大助力。仔細地在大宅周邊檢查過,確認只有普通的守衛後就大膽潛入。
忍者暗殺的方法有很多,而且很多也可以保持一定距離地完成。偏偏大野喜歡近戰,而這次也不例外,從屋簷上跳下直接空降目標的身後。
動作猶如流水,從背伸出左手掩著對方的雙眼,右手把著苦無項著頸,然後說出來歷。
這個是大野的獨特習慣,他不喜歡看到目標眼睛睜得要吐出來的樣子面對自己生命消逝,看起來可以算是最後的仁慈吧。
“介意我說一句後才下手嗎?"
平常的話,一察覺對方想開口大叫或是喊人,大野就會立即了斷。
這次的目標跟平常不同,在被威脅下只是恍了恍,現在還淡定得跟殺手開始對話。
大野覺得,既然眼前的人已經是待宰的羔羊,而且好奇心起,沒所謂吧。
聽到對方輕聲跟點頭答應,他也真的開口說,"看來你是伊賀流的,那在殺之前,也可以跟我做個交易吧?我不會動,你在我口袋裡先拿出一定金吧"
嗯?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他真的有金子大可以殺了才慢慢搜索啊,口袋裡有金,室內可能會有更多呢!
大野被對方瞬間弄得混亂。
不,我可是伊賀流教出來的,錢是需要交易取回來。
用眼神觸覺六感來再次推測眼前這個目標,確定他沒有什麼能力反抗後,真的從口袋裡摸出了金子。
“看來,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呢"對方身體明顯地放鬆一下,大野也收起了架在他頸部的苦無,"說吧,要什麼。"
“我想睡你一晚。"
嗯?是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這次輪到大野身子微微動一下,完全領會不到這隻羔羊的意思。
“我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定金你拿著了,那我…"
目標轉身沒有理會對方有沒有回答,放大的臉近距離出現在還在發呆的大野臉前。
突然的收近距離讓大野自然條件反射把人推倒,單手扼著對方頸部。
“不,我收不下。"
大野另一手拿著金子想著把它送回口袋裡,卻被對方反握著。
“收不下的原因是你從無經驗,是吧"
被對方直接看穿了自己,大野稍微收緊握著頸部的手,"你自找來的。"
“是嗎?"
“…"
再次看穿對方因羞而怒,看著眼前人沒有施力又沒有其他動作,大膽地伸手把對方的面罩拉下。
是個帶點圓的俏小臉蛋,微微皺起的八字眉,還有可能是被人拉下面罩而不爽地抿抿嘴。
“真的打算不交易?"
大野瞪著生命還在自己手上的他,臉本來就生得帥氣,現掛上笑容,真的讓人心動。
士可殺不可辱,對本來名聲已不太好還處於劣勢的忍者來說,是零空之談。
給對方足夠時間作最後選擇,雖然聽不到答案,但仍然伸手到大野後頸按下來,給了個吻。
大野沒有反抗,反而來得順境自然,初次的接吻就給了一個暗殺目標。
感覺到緊貼的豐滿雙唇不滿現狀,張開含吮薄唇,伸出舌頭滑過牙肉,蘇麻感讓大野鬆開咬緊的牙關,最後彼此繞纏。
本來架在對方頸上的手,已經轉變位置想著推開眼前的人,卻不敵那人在後頸處往下壓的力度,再加上缺氧感,大野很快就投降了。
滿意後把人鬆開,看著對方的微喘潮紅,很滿意的展露笑容,"那我可以繼續了嗎?"
“煩死了"
大野主動地往前傾延續剛才的吻,而對方也攬過他身子換個上下位置。
已經投入這段突如奇來的歡愛糾纏,在手裡的金子早就被人忘記,獨自掉落翻滾到一旁。
緩醒定過神來,看到四周還暗暗的,門隙間透著少許光線。
大野拉一下蓋著的棉被,想轉過身再睡,結果引來酸痛,立即頓時清醒過來。
昨晚初次放下身段滾了一場大戰,雖然本來鍛煉充足,但也難免會使用到平常沒用的肌肉。
首先是冷靜地評估,頭轉向左右兩旁觀察,他還在那人的房間内,内衣被換過,後邊的不適感也沒有,在不遠處整齊疊放著他的忍者服還有武器。
這個目標真的有點怪,或是他在計算什麼嗎?
把大概狀況整理好後,肚子就發出信號,畢竟昨晚大量運動而且看看光線的顏色時間也不早。大白天換上忍者服也不好活動,大野仍躺在暖和的被窩裡煩惱。
“啊,醒來了?剛好,吃點粥吧"
這個人仍然是一臉安穩地把粥放在小桌上,拉開紙門讓光線進入,自然地坐到大野旁邊,還加了幾句解釋。
“雖然清理好了,但不知道你身體還是會不會不舒服,所以煮了點菜粥。還有安心休息吧,這裡是我房間的裡間,除了我之外就沒人可進且沒人來打擾,有點亂莫見怪"
大野少見地皺皺眉,心情有點複雜,而且不知道說什麼好,唯有謝過對方拿起碗就開始吃。
在短短的一晚內,目標成為交歡對象再轉換為照顧自己的一個人,會不會太戲劇性啊。
“櫻井先生…我們的交易…"
“嗯,隨時可以完成你的任務。"
剛往送到口邊的粥,被回答硬生生停在半空,大野整個人也像被定格般看著眼前人不明所以。大野再次覺得做了那麼多次任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人。沒有給回任何答案,亦想不到如何把對話接下去,默默地保持超高好奇心繼續吃粥。
講到吃,大野從未吃過這麼香的粥,不太稀軟綿綿的口感,除了白米香還有雞肉鮮味,加點小漬物,就成為人間美食。
吃到差不多到碗底還發現小乾元貝,動動腦袋再屈指一算,手上這小粥竟然價值連城,"其實不用給我吃得那麼好…"
櫻井一直看著大野吃東西的樣子,覺得這個人很有趣,每有新一樣東西,就會看到他新一面,剛剛吃粥時面頰有點鼓鼓的超可愛,聽到他這樣說立即帶著笑道"值得。"
“欵?"
“總之怎樣也值得,大野san想繼續休息或是想下手也可,忍者服有點髒但拿去洗有點不放便,所以準備了新的套便服,我先出去看書。"
大野看著櫻井那個毫無防備的身影,帶著溫柔的笑容合上門,這才發現他窩心的留下一盞油燈。
舉棋不定的心態漸漸擴大,想跟他說多兩句,想跟他行動了解一下。心裡數著任務期限的日子,大野立即決定待多一會,把被子拉高繼續睡。
半夜醒來,看到應該早而熄掉的油燈被人更換過,看油量應該是可以延至日出才會用盡。休息了差不多一整天身體都全回復,拿起那套櫻井準備的衣服穿過,透過沒全合上的門隙往外看,只見一個被子被唯棄枕頭墊腳還發出輕微磨牙聲的情況。
輕步走出房間,平常的服裝不阻外大野的身手,兩下踏步就無聲地落在屋簷上,邊曬月亮邊在屋頂上游走。這屋子很多地方還未看過,而且關於這家人的事也不清楚,大野襯著這個機會開始一個探索遊戲來消磨時間。
這屋子佔地很大,有著小湖的後園及多間房間,不過守衛只是普通等級,完全不懂察覺氣息,導致一點難度感也沒有,輕易地摸了一輪櫻井家的表層資訊。在差不多日出的時候,大野無聊得回到房裡觀察著眼前這個又轉了姿勢床枕又轉移位置的櫻井家大長子。
突然有點想知道昨晚糾纏過後的事,兩個人有沒有一起睡,全身酸痛的主因會不會是對方睡相差。
“身為大長子睡好點吧,露出肚臍會肚子痛的",看了會的大野還是沒忍手,碎碎唸一句動手把人放好睡覺姿勢,抽回枕頭放原處,再蓋好被子。
陽光開始從隙間滲入,寧靜的清晨中混著鳥鳴與僕人們工作的聲音。有點清涼的氣溫讓大野記起昨天櫻井的話,安靜地回到裡間。
過多一個時辰,櫻井緩緩醒過來,發現自己連床舖一起出現在裡間,而且被子枕頭全都在應有位置,自己的內衣也沒有鬆脫。
身旁另一床舖是個還被窩的小身影,櫻井突然回想起前晚也是這樣子。大野的淺眠很快被對方的氣息弄醒,互相躺在被窩對望著。
“真的有趣,你在這裡睡倒是挺乖巧"
知道對方看過自己的醜睡相也不用多瞞,便笑著說"不是地方的問題,而是有人在身旁"
大野的思路比較不平凡,他想了想情境反問,"即是冬天的時候要有人在旁睡覺?"
被問著的櫻井感到有點頭大,試用著對方的想法來回答,"冬天有著碳爐又會加多被子,而且睡在裡間可以隔多點寒氣"
經過一輪學術性討論,不經不覺過了早飯時間,櫻井更衣後往廚房找點吃後,問大野有沒有興趣出外逛逛。
在煩惱不可以帶大野走正門出入時,對方抛下一句"外面等。"就靈活地兩三下翻過牆身,看得櫻井睜大了他那對圓眼急腳經過正門跟對方集合。
“剛才大野san很厲害啊!"
“畢竟我也是靠這生活。"
“是,是呢。"
說到這,不難會導致話題終結,櫻井帶著點尷尬的回應看向大野,不禁掛上一個笑。
剛才大野一臉自豪說著。
這個忍者真的很有意思,櫻井想繼續發掘更多更多,「間歇性」忘記兩人的關係,脫口讚句"不愧是先生。"
繁華商業街人流往來不絕,趕在午市結束前到一間偏高級的食店,剛越過門簾口已經有人上前恭迎,前一句"櫻井少爺"後一句"櫻井大人",來到包間坐下櫻井點了單後終於剩下兩人。
對坐著的他們進間後就沒談過,櫻井瞧瞧對方,"不好奇嗎?"
看著大野想了又想,但仍然隻字不出,打算開口自說一下破開這個冰局之時,突然聽到對方說"有點好奇你點了什麼菜"
櫻井即時大笑了出來,還以為眼前人會給他什麼難題或是一些在這裡不好說的話題,結果大野還是不負所望。
“真的想知道有什麼吃,難得來到平常不會入的店。其他話題換個別的地方再說吧。"
也是呢,作為一個忍者總會對這些環境有點避忌。逗過眼前人櫻井把大笑收下,微笑地回答期待一下絕對會好吃後,自己拿一些八卦平常來延續對話。
高級食店果然是不同的,櫻井叫的天婦羅蕎麥麵定食簡直是大野直至現時這刻人生中嚐過第二款最好吃,滿足地帶著笑容走出店舖,受對方邀請轉戰到甜品店。
他們選擇沒有進店叫外帶後去到河邊聚集一班畫師看看畫,大野沒有像之前那般想出手切磋,但櫻井轉頭就看到他眼睛滴溜地轉,興趣十足的樣子完完全全地放在臉上。
最後找了個沒人用的休憩小屋亭坐下,解開布巾打開盒子,兩人拿起一串小糰子吃著邊享受風景。
被對方問到這個好吃嗎,大野點點頭"這個我前天也吃過,一次就愛上了"
“我知道啊。"
櫻井笑得開懷地望向呆著的大野進而解釋,"那晚把面罩拉下時看到上面黏著粉末,還有靠近之時聞到,親你之時嚐到。", 隨手把上層吃光的盤子拿走,下層是另一款口味的,"還有觀察你飲食喜好,我猜我們的口味應該都接近吧。"
看著對方一臉自豪繼續吃糰子,大野内心像被擊倒般心動起來,那麼短時間内這個人就了解自己,有點想跟他過一輩子。
有這想法很危險,大野快速晃動腦袋想把它甩掉,又想了想問對方"你觀察我很久了?"
對於這個問題,櫻井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指抓抓額角,"其實那天在河畔邊見你跟人切磋時留意了一下,然後估不到那晚上就成為目標。"
沒想過兩人的相遇會是這樣,在一直為五斗而折腰的生活裡好像忘了一種情感,而這種情感突然的被眼前人一個所謂的最後交易已萌生。大野不清楚這是對是錯,平常的可以被理性阻撓,但偏偏今次卻愈阻愈高漲。跟櫻井再閑聊一會,日落之時提出要離開之意。
“會再見嗎?還是放棄任務?"
大野很直接地說回去就是為了想清楚,可能下次見面就是完成任務。
坦白過後的雙方都不知道應該如果面對現在的分離,應該要說再見歡送對方還是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好了。
大野翻身跳上一顆樹向還坐在屋廊的櫻井,說"那,就我先走了。"
“嗯,好吧。"櫻井沒有任何身體動作,就直線著對方融入漆黑離開視線。
櫻井不懂形容他們的關係,字面上是完結交易跟暗殺與目標,可是心裡卻很清楚,是動情,一種無法控制的情感。雖然還沒有時間可以理解對方多一點,自己也有很多事未跟他坦言,但總覺得他會很快又回來。
不論他下次面見是會選擇怎麼辦,但也要一定把想說的都說完吧。
櫻井嘆口氣,東西執拾好,用著剩下的微光踏上回家路。
回到那荒蕪村子,走進唯一一間的茶屋,熟練地拐彎到屋内尾小房子,關上趟門穿過垂簾,坐到那個優閑地叼著煙管看書的人旁。
“能知道那個任務是誰下的嗎?"
“難得啊~竟然對任務背景有興趣,怎麼了?"
大野抿抿嘴,"這次目標跟以往不同。"
那個人把煙管從嘴角邊拿下放上托架,座姿變得懶洋洋,吐了口煙絲,一臉帶著玩味笑看對方道出情報屋守則,一 – 不可透露任務委託者,二 – 沒錢沒答案。
大野把手插進腰間,還未抽手就被對方按著,"別急,這次,有錢也不答。"
把書蓋上,邊把煙草清理更換,邊說"不暪你,之所以會這麼高價就是之前接任的都全脫落。"
“欵?"
“全‧被‧解‧決,你是唯一回來問關於任務的人。"
還夾在疑惑與驚訝之中的大野很快被眼前人推著出門,在醒過來時轉身就被人過肩擁著,耳邊傳來一句,"不知道你跟他或是誰發生了什麼,不管怎樣,除你之外都應該會懸空了。"
這個情報屋最後拍拍對方的背,繞過垂簾回到位上。
雖站在房外仍然能想像到簾後那人繼續擺出深不可測的笑容,對方是猜想到或是很快會收到任何情報吧,大野稍稍帶上門離開。
大野自己也不知帶著什麼情緒又回來大城,就是從家裡整理執拾一回就出發,沿著之前的路線,在城邊一處不起眼的高處停下來呆坐一個大白天。
“還是回來了呢,大野君。"櫻井從走廊進入外間待會,笑著把裡間的門趟開,就看到坐在裡邊的小身影。
總總事加上來令好奇心不斷上漲,差不多蓋過立即把目標擊殺的決心。
“櫻井君,一直在等?" 現在的心情只讓大野想把事情搞通,殺心才會再燃起。
把裡間的燭光亮起,靜靜地關上門,把床鋪弄好,解開外衣,拍拍旁邊的位置道,"嗯,一直等著跟大野君秉燭夜談。"
這樣的櫻井表面跟平常沒兩樣,但深思一會又覺得很像不是那麼簡單。
看著眼前的黑色身影還沒動,櫻井就笑著把手袖翻一次,站起來跳兩跳,"這樣沒問題了吧?"
自己的思緒被看得通透,也不好意思不坐下。
見對方有所避諱地面對面坐,再看坐姿,應該是方便應付任何情況。櫻井微笑著就先打開了話窗,"大野君這次回來,應該是知道一些吧。既然還未下手,那我就先說,再看看你的決定吧。"
“在大野君之前已經有9個來過,全都是為了任務金的。不過身手一般,有些很早就被發現,有些帶著狂熱的殺氣,最離譜的是帶著強烈酒氣。"
眼前的大野仍然不動如山坐著只聽不說,櫻井沒理會把床舖旁的小桌架拉過點,倒點酒喝著繼續,"這些人我連樣子也沒留意,不要說有什麼對話之類,都被我解決掉,遠程伏擊的都是。"
聽到這裡大野擺起了認真的模樣,以前幾天的日子來看完全看不出對方有這樣的身手,"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啊,真的是櫻井家的大長子,沒權沒勢還被推舉我弟的一班親屬買兇。"
“不是家族都一定由長子繼承?"
看著對方突然放出的問題,覺得他真的有點天然,不過櫻井還是回答 所以他們想辦法要抹去我的存在啊。
看到對方理解地點頭就繼續說,"幸好自小有人教我如何自保,所以到現在我才還在。"
“那…那個人呢?"
放下酒杯抿抿嘴,說起他櫻井就有點懷念,"他啊,本是奉家主之命來教我,所以最後逝在保護定家主之下,他是個甲賀流。"
大野往前把櫻井壓倒,用手捏住對方脖子,有點怒色地道"所以你就是個甲賀傢伙!"
被對方騙了的心情已經不好,他竟然還一直扮著普通家族長子。
“嗯咳!…先放開!咳!…還…未…嗯哈!",完全低估了眼前人的手握力,櫻井本能地反抗,但力度跟姿勢也處於劣勢,徒勞無功。
差不多要昏過去之時,眼神迷離地直視著對方,"…智…君…"
這一刻讓大野鬼使神差般放開手看著對方。
大野腦袋混亂得像醬,看著身下的人還在不斷喘息,抿嘴說不出一顆字。
大口大口把新鮮空氣倒進身體,剩下腦袋有點暈眩感,櫻井直視著大野,"幹嘛最後放手?"
“我…大概不是因為你是甲賀流。"
抑頭呼了一口大氣,櫻井對這個沒頭沒尾的答案秒了解;不就是下手原因嘛。解開煩惱的櫻井直接說"對不起,一開始就騙你。還願意聽下去?"
見他放鬆過來點點頭,那就繼續說,"我不懂繪畫但喜歡欣賞,還有逛河邊其實…在策劃脫離。被暗殺那麼多次,看慣了那幫人的面口,覺得厭煩。"
“你覺得有可能成功?"
櫻井立即點頭確認,甚少或是沒說過其他人壞話的竟然說,"不覺得他們有能耐阻擋"
大野想了想前幾天的觀察,"的確。"
互相對視自然地笑出來,櫻井趁機試著問要不要一起來,還提出誘餌-帶著不少金錢渡船離開本州。
是有本錢,是可以離開現在生活的一個機會,對於社會改變帶來總總麻煩,離開當然是很吸引的。
應該跟眼前人走嗎? 這讓大野沉默考慮。
給足夠的時間對方想想,但櫻井私下還是想把人拐走,結果忍不住口,"在河邊那時就被你畫畫樣子吸引,到那夜裡拉開面罩就想接觸你多點,跟你相處耐了就想認識多點,喜歡你,可以給個機會嗎?"
沉默之中有點呆然的樣子突然笑起來,"呼哈哈哈~有人會這樣告白嗎?", 微彎的眼晴裡直視對方,"我願意跟你交往下去。"
吐糟後的回應,櫻井想反駁的言語秒轉為行動,一手攬過對方的後頭拉下,用豐唇給了一個紮實的吻。
那夜裡真心相對的兩人再次纏綿一起,沒了交易,關係改變,注滿真誠。
大野腦内回顧一下,他解不出兩人關係會發展到現在這模樣,但肯定的是當那夜裡一個帥面孔放大到眼前配著一雙豐唇,自己已經淪陷一半,在那之後的逛街"約會", 那時已沉淪得走不回頭。
所謂的計劃真的只是逃脫,那班搞事人本來亦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因此在逃脫的過程只有少許的阻礙,但大野在旁協助,諸事順利。
“欵?我們去哪?",看著要登上的船外型跟平常看到的有點不同,船身的建模跟花紋也比較特別。
“去琉球國,托之前來交貿所識的朋友幫忙。" 一手拉著對方登上這大貿易船,邊走邊介紹。
雖然兩人都是第一次乘船出海,適應力強的他們很快就愛上大海。旅途中趁不時靠岸補給的時間拉著黏著海不放的大野下船走走參觀,回船時卻玩得樂而忘返。
在琉球開始新生活的他們,就像新世界裡探索般,有時櫻井會拉著大野離開屋子到別堡處看看,有時會跟著大野在岸邊曬太陽。
來到與大海一起生活的地方,忍者的身手用在了興趣上,白透的皮膚也漸漸變成麥色。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櫻井多數隨著對方出海,初時他很喜歡叫對方"師匠""先生",但最後改成"兄san"。
“兄san,把今天釣到的做刺身然後配冷蕎麥麵好嗎?"
“欵~~昨天才吃過啊。"
“但夏天晚上吃這個才是最好配搭啊,兄san"
“…之後再來個甜點?"
“讚成!"
用這個稱呼要求什麼都會成事,而大野自己也很喜歡他這樣叫著自己。
幸福的琉球生活,笑。
end.
*感謝看到這裡
*這是在2月忙到累趴的時候一個腦洞開始,3月開始有長假,所以就著手找回感覺
*初時對127是平常感的,但結果幾天後就頹廢得不得了(笑) 跟媽媽跟同擔跟不是飯的人談過後就完全復活!
*今早在各sns上都看到很多人中票呢~恭喜~(拍手)
*落選的也可以聽場外,個人覺得值得的 (想起當年國立場外,有很多小伙伴一起場外high(笑)
*個人突然有點野望,努力一下看看實現到不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