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情彌切 ( 21 ) – 翔智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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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寫哨嚮，請多多指教
*快完結，作者是個話癆 – 字4.4k

兩人無話，先前已吃過飯的櫻井喝著啤酒，已經第二罐，不過無酒精成份。

腦內高速運轉，不可否認的是，對於五班畢業後大野會歸隊的想法早就擁有，而且也覺得可能性很大。只是關係改變後，把這點忘於腦後，享受著兩個人帶班的時光，快樂又滿足。可是，這一點怎樣也避不過，從大野口中所說「很大可能」其實代表著沒誇大沒裝，而是以實時來看的事實評估。

「這就是近半月檢測都那麼長的原因？」

點點頭大野說新年後收假不久，二宮就收到塔的指示要大野近期的最新評估。由各種精神檢測，到VR模擬作戰等，今天完結時二宮看著整份報告的數據就直接說塔很快就會約談，歸隊任務通知應該接著學期結束就會下來。

沉默地轉著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怎樣回應才好，思考推測對方又會期待著自己給出怎樣的回應。正處於所謂的甜蜜幸福時間接來一道晴天霹靂，為了對方自己又可以做什麼。

「翔君？」吃飽收拾碗碟時問著人把杯子也拿來一起洗時，轉身看到還坐著陷入沉思不說話的身影。

抹乾手把人拿著的杯子抽起放在桌上，精神觸手伸過去撫慰對方的精神也把氣味增強點。櫻井被一系列動作拉回現實，舉手抱著人的腰頭埋在肚腹，小聲嚷句「給點時間我消化一下」

「嗯，沒關係」輕輕擁著人，讓白噪音，呼吸聲，暖和的接觸，舒適的味道，溫柔的精神，慢慢幫助對方接受將會帶來改變兩人生活的消息。

塔還未有更新的消息給下來，櫻井自己沒想通但作為教官還是有專業態度，讓學生同事們沒察覺，只有有著精神結合的大野才感受到波動。普通人平時心事重重已經容易影響自身日常，作為哨兵會因心理因素令五感稍微失調而有小日常事發生，異樣又影響精神再回到心事主因不停循環。

大野沒說穿亦沒有提問，對方既然說給時間消化，那就給個空間吧。平常少話被動，除了對方開口，大野只會主動每天疏理對方的精神，雖然他是個S級哨兵，但想透過疏理讓人明白到自己在身邊伴著。

經過幾天沈澱櫻井終於開口說今晚坐下來談談，而大野立即答應。小茶几上放著兩杯熱咖啡，平排坐在地毯上倚著沙發，配著微弱的電視聲，待著人說出心中話。

「智君結束任務後會回來兼任教官嗎？」

其實心裡知道對方也沒有答案，但還是先用來首打展開對談。櫻井再問些沒可能有答案的問題，聽著對方屢次說不知道，終於問著人「對，這些塔一直未下令也沒有答案，那智君自己是怎樣想的？」

「我怎樣想也改變不到塔的命令」大野慢慢眨眼幾次，微皺眉頭再放鬆，把思考過的答案交出。

身為覺醒便是S級的大野，入學後享受的校園生活早就充滿著額外訓練和任務，學術成績算低空飛過但因S級能力及軍事能力出眾讓人繼續上官學部，讓帶點輕鬆少年生活得以稍許延長。畢業後開始接觸不同高難度危險任務，看著身邊總是會有人先退場到有一天終於到自己的時候，那刻感到一個屬於自己的選擇權。

「在我角度來看，我們沒有決定權，一切都被塔控制著，退休前能自決的有多少事。今次能暫時退居二線，要說的話只是個賭上生命的選擇讓塔會向好方向走的機率提升」

大野很清楚從精神穩定後塔找他多次傾談，本是由目標長假期到後援工作再到成為教官，塔才答應這個調動，而對他們眼中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長點時間的心理精神療程。

「塔不准許人那麼容易脫離前線，那我離開教官職位跟兄san待在前線可好？」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在對方話語未落大野斬釘截鐵地否決了櫻井的想法。

S級銜頭一點都不易當，要背負在任務下面臨失敗隊員離你而去，或是為了保著所謂稀有的S級嚮導而放下自己在戰場。

就算是同級，嚮導的優先生存權都比哨兵高，以哨兵的勝負慾和保護慾為基礎，加上哨嚮比例在S和A級中不平衡，嚮導要面對這殘酷的極端場面機率很高。

對於大野出任務的經歷，每次能不痛苦嗎，但還是要走下去，學懂保護好自己生存下去。想像那差劣環境下主角要是自己愛的人，那還可以行下去嗎，「翔君當前線，我們就避不開任何S級的危險任務」

櫻井明白對方表達的意思，成為S線前線拍檔是塔最渴望的人力資源，還要兩人的相配率高破表，生離死別危險度極高的任務單上就必定會有他們的名字，而整個生活中也會陷入每天能睜開眼睛就是獎勵的生存模式。

「我不想智會發生有什麼意外，我只可以在校內待著等驚心動魄的消息下傳回來。我不想智要再經歷那些悲傷痛苦的情況，想智可以安全地過著，就算離不開塔的範圍但也會有自己的時間無擔憂做些智喜歡的事…」

不能改變塔的命令，又想不到方法開拓新的路，困著在死胡同的櫻井激動地把自己最原本的想法一次過吐出。

「如果可以，我只想跟兄san一起當教官⋯」

眼前的人眼眶紅著眼淚再忍不住奪眶而出，大野知道這是櫻井的懊惱與不甘。終於能聽到對方理性壓不住所謂的任性話，大野把它全部接受。沒有用精神觸手也沒有提高費洛蒙，而是直接地把人擁著，用最原始人與人之間的方法來安撫。

這下子觸發著櫻井儲下來的壓力，放在大野背上的雙手用力鎖緊，放聲地哭著。

大野沒作聲，收緊雙手靜靜地忍耐著哭的衝動，待人好好發洩。

「還記得翔醬說過要把學生們帶好，這是你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是吧」對於對方說過什麼大野都記得，而且這短短的教學生涯中也明白教官的責任和樂趣。

要說實話，教官的責任比起前線一點也不輕，就是因為知道前路危險所以要教懂學生們有最好的方法保護自己。畢業後的他們可以利用學識配合儲下的經驗每次能安安全全回家就是教官最大的成功及安慰。

「跟翔醬一起當教官很有趣，呼呼，而我也覺得當教官挺好。翔醬真的很適合當教官，真的」

跟對方相處那麼久，櫻井的教學模式都看得徹底。雖然他很喜歡把日程排得密擠擠，總是像和時間在競賽；當遇上班上一些比較慢吸收遇上難關時，一下子日程就拋諸腦後首先幫助學生們再看看趕不上本來的日程，有時在辦公室翻資料想辦法協助。到快畢業這段期間也不鬆懈，還主動叫學生們有什麼需要幫助就課後到辦公室找人。

『沒事，兄san安心去檢測，學生們的補課就交給我 』檢測初期不知道會用時那麼長，大野立即傳訊息跟對方說明及道歉，很快就收到這個訊息，讓大野頓時的感到安心。

「這次任務怎樣看也不可能推掉，但往後的路，我們來想想可以怎樣做，好嗎？」

聽過大野所說的話，櫻井也緩過氣，大哭了一場人都冷靜下來。把人鬆開來找幾張面紙處理後，點著頭說好。

看到眼前的大野衣服肩上全都是自己的哭印還有…鼻水口水，而且份量多得都濕透貼在人的皮膚上，櫻井立刻動身拿過新衣服讓人換掉。當大野換好後又發現到原來自己不經意地散發了另一種本能的氣味，睜大雙眼對自己的控制能力那麼差感到懊悔，手掩著臉說「抱歉兄san…兄！san？」

感到巧克力包氣味漸消失，大野環腰抱著人，臉埋在櫻井背上說「維持多一會吧，沒事的，檢測過了」

結合熱不會有週期性，需要雙方的費洛蒙吸引及在雙方對費洛蒙的需求度到達某水平才會誘發。除要強制經歷初次來觀察身體狀況和讓人自我認識及教學以外，平常未結合的哨嚮會定期檢測及服用小藥片來控制對費洛蒙的需求。

這時櫻井的費洛蒙只是種安撫作用的氣味，感到安心的大野埋在人背上開始發洩著。相比剛才櫻井，大野的抽喘比較小聲，但很快就感受到背上濕了一整遍。

此刻到櫻井默默地把手覆蓋在自己腰上的雙手，靜聽著對方不想被看到的柔弱。

自己會因很多事而擔心會害怕卻選擇默默自己消化承受，就是為顧及整個團隊，大野亦是。

現在兩人對對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感受，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支持和分擔，陪伴下去的人。

在辦公室信箱收到任務通知的那日剛好是每禮拜五的回診，走程序地檢查過後櫻井也進診室展開三人討論。

「關於這次任務翔san可以放心」剛好在這次任務作駐地主診軍醫是二宮後輩，也是將會擔任大野任務中的主診。據人所說這後輩認識都幾年，為人挺可靠，私下也是打遊戲的同伴，沒什麼問題。

「來看這個數據吧，翔san看完就明白」也因此二宮得到不少信息，這次大野去當維和部隊日常任務，平常沒有什麼危險事，偶爾才會有些小規模突襲，大隊營的受傷數據也處於低位。

看過資料聽過二宮所說，綜合出來答案就是塔也擺出謹慎姿勢給出一個普通任務來試水溫。所以問題來到重點，這次任務完成後大野的去向會怎樣，而櫻井也把他們的想法說出，看看有沒有好建議或是能幫忙。

「你們精神結合的事從公開關係後塔應該就知道，翔san怕塔會來要人嗎？」

櫻井沉默地分析，其實在剛確認關係時已經有想過這個問題。基於櫻井的背景而且有親友作為自己主診醫生，塔要拿取數據必先經過申請才可。關於結合率的數據塔不會有，但觀察兩人相處和精神體日常的行為，也能推斷出兩人合配率不會差至普通水平。

「塔會找人的機率低，這個我可以肯定」到櫻井會否被召入前線這問題；當年研究生畢業收到教官任命書時配上一份合議書，那刻才知道入校不久老家已經跟塔在商量，保証著只會在後勤當教官，不會被召，除非自願。

「派人來勸我入隊反而應該接二連三等著我」還要是在等大野身在任務過一點時間。

二宮點點頭，那肯定櫻井這邊只需要他自己應付用三寸不爛之舌打發就可，那就到大野那邊要動一下手段讓大野能選擇的機會增強。那手段當然不是複雜又難度高，要扮作不適之類的太誇張，一個鬆懈或是真的遇上問題都不利。

給塔一點疑慮其實很簡單，「大野san在見主診談心和跟人閑聊不時隨意地提起教官時期的事，跟學生怎樣相處之類，說多些快樂的經歷，給一種有轉到後勤當教官的盼望」

當塔透過觀察記錄了解當時情況的大野，就會考慮到是否繼續讓人待在學部，那邊的利益會較大。

「但智君的能力和心理質素擺在眼前說明著他可以回到艱難任務作戰，感覺塔不易退讓…」

「所以要跟醫官配合一下，問到對於之前出危險任務的感覺，那就靠大野san的表現了」作為現時大野主診，交接時可以將自己平常回診一套給後輩套用也可以多說兩句要後輩注意的地方。

大野理解後堅定點頭說沒問題，二宮也再說多點關於那邊大隊和後輩的資料，讓人早點掌握更多背景更容易行動。

回到宿舍洗個澡大野難得拉著人坐到小飯桌，在冰箱拿了兩支牛奶。櫻井接過後不像平常旋風式吸入而是慢慢喝，畢竟也猜到眼前人有些話想說，不給壓力默默地等對方開口。

「曾經我考慮很多，在那次跳傘前一直在疑慮應不應該精神結合，跟翔醬一起後的困難」

會答應跟人走在一起是愛那是不用置疑，但身為正統教官的櫻井跟因退居後線被分派成教官的自己不同，結合後會不會真的能幫助到對方，還是反而成為了拖累。心底裡還是會對圖景崩塌有些在意，亦擔心著自己出事時會否影響到櫻井。總覺得整件事櫻井也不應該卷進來，難得可以選擇到自己想做的事。

「幸好還是選擇走多一步，經歷了更多也知道自己能幫助到翔醬」兩人關係繼續成長，也因此大野這次出任務多了份安心感，也有著理由必定要安全回家。

「能跟智一起經歷那麼多，是不能代替的快樂。智令我在不同層面上多了新看法，也一直陪伴著，甚至幫助我面對最怕的事」櫻井又何嘗沒有在察覺喜歡上對方時有著多方的考量，如果沒有大野根本現在的自己。

兩邊的付出得到的收獲不只二，而是得到各種作為無價的寶物。心溫暖得很，就算快要分開異地，但覺得一起面對還是會有轉機。

溫柔的對視，溫柔地緊扣對方的手，落下溫柔安靜的一吻。

tbc.
話很很很多，但內心的交流我覺得很很很需要
要面對的事始終要面對，塔的態度其實不難明白且正常
只是在學部的氛圍和生活會讓人淡忘本來當軍的感覺
可能會有人失望，哨兵應該是強勢的，
但人總會有弱勢的一面，而兩個人如何共同經歷成長是我一直想寫
翔少的費洛蒙代表著本能的欲望與保護慾，而智背著人哭是他最後的倔強
別擔心，一定是HE，保証兩人也手腳身心健全，還會開個小車…嗯
謝謝大家陪我來到完結篇，下篇五班畢業智出任務了…
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