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 i7 - 千百

Lolipop還夠嗎? – Re:vale 千百

跟旁邊的同事說聲後,邁步離開了辦公室搭上升降機往公司的空中花園的樓層進發。打開通往戶外的門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冷得令人有點卻步,但想了一下還是往前找個位置坐下。

從口袋裡拿出一支棒棒糖拆開包裝,探手往內袋拿出一個試管小瓶;載著的液體並不多,所以人小心翼翼地倒出覆蓋到糖的表面猶如蘋果糖般。

不讓液體有任何浪費的機會,一口把棒棒糖放進口中,舌頭立即感受到從外來物的帶來的甜香,繞著球型糖果反覆舔舐游走。

可惜甜香並沒有維持穩定的供給,很快就消散於口腔之中。

「唉…」男人抬頭仰望天空,無神的雙眼中就像跟上天投訴著不滿。舌頭跟牙齒還感受著糖的存在,可是什麼味道也沒有,想吐掉不要之時想起給糖的人,還是乖乖地把整支吃完。

在這個世界中,人類分了兩大類別,大多史是一般人,剩下少數的是被稱為「Fork」跟「Cake」。

「Fork」就像這個森林中的獵食者,一直等待著在自己面前經過的獵物「Cake」。

就跟字面一樣,吃掉「Cake」,物理性上的吃掉;所以在社會上一被發現的「Fork」就算未有任何行動都已經會被抓起處理,簡單來說就是直接在社會消失。

對於「Cake」來說是絕對的被動和弱勢,人人也可以是潛在的「Cake」,只能夠透過遇上「Fork」才會有機會知道,而知道的時候很多時已經面臨著生命危機。

不過為求能生存,有不少「Fork」也會努力忍耐保持理性,現在在空中花園嘆氣的男人也是其一個。

折笠千斗,一個從小就喜歡淡味蔬菜的男人,在偶然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味覺,拿著勁辣嗆喉的辣椒醬放進口也沒有一點點的味道,他知道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儘管對「Cake」的渴求是本能的訴求,幸好個人早已習慣淡味的食物,現在味如嚼蠟還是可以靠嗅覺忍耐保持理性。人生一路上到現在也盡量避免跟人有太多的交雜,剛好自身性格補助,平平安安生存至今。

可惜,今年夏天這道防線直接失守,「Cake」出現了。

4月份新入社的社員經過歡迎會和新社員研修後陸續分到不同部門,剛好有一個分到千的部門而上司也把帶新人的工作交給了千。

眼前的小新社員帶著不安緊張又有點害羞的眼神努力地掛起笑容介紹自己。
「你好前輩!我是新入社的春原百瀨,今後也請前輩多多指教!」
千的冷淡與後輩的熱情互相擦出不少火花,兩人的關係很快就拉近了不少。被前輩出色工作能力所吸引的百經常不停地稱讚著千,初時還猜疑這個後輩有什麼陰謀在策劃,後來就知道他真的仰慕著自己。

公司有辦著不同社團活動,有次千獨自在加班之時踢完球的百回來公司拿點東西,碰巧錯誤地把自己喝過的瓶子當新的遞給千,專心工作的千也沒有注意,陰錯陽差地扭開瓶蓋,唇剛碰上瓶口,微微的甜味立即湧進。

「千千千千前輩…發生什麼事了嗎?」

作為「Fork」的本能驅使,千不受控地盯著眼前人邁步逼近。

『不可以!給我冷靜下來折笠千斗!開口咬下人生就完了!絕對不可以!』
用著全身的力量抵抗著本能的操控,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伸手拔出了擔在百口中的棒棒糖拿緊。

「快去吃正餐補充體力,別吃糖了。」
被嚇到的百支支吾吾地點頭說現在就去,前輩生氣的樣子雖然很帥但不要再生氣了,提起包揮揮手就離開辦公室。

千衝進洗手間把自己鎖進了廁格,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張嘴含啜,確實地感受到闊別不知多少年的桃香味道傳入腦中。

跌坐到地上的千,本能與理性第一次全面開戰,痛苦煩惱燥動饑渴混沌的情緒再次讓千認知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會危險人物「Fork」。

不過千沒打算折服於本能的控制,開始尋求一些方法可以壓抑本能,不能消除也可以共存。可惜沒有任何藥物或秘方能舒緩問題,唯一方法就是偷偷地收集「Cake」的東西。

幸好二人的關係早就變熟,千用些簡單掩飾之下從不同日常慢慢收集,例如對方喝過的飲料跟杯子,毛髮,抹過汗的紙巾等等;但量實在太少,所以再想了不同辦法。

讓百養成了有午休的習慣,剛好對方的睡相不太好,口會張開呼吸,這就是收集唾液的好機會;買了幾個試管小瓶每天矯好位置承載珍貴的體液。睡得沉的百一直都不知道,到被對方叫醒時手擦過嘴角是乾後落得安心沒在前輩前出洋相。

根據當天能收集的量,珍惜地儲存起來到忍不著才喝一點點。可惜這個份量並不可能抑制到本能太長時間,猶如飲鴆止渴,歡樂了一段時間過後欲求得更多。
年末部門照例舉辦了忘年會,今年新加入的後輩們都被大家灌著酒,不易醉的百幾過幾輪到第三攤的時候終於撐不著醉倒了。身為直屬的千直接被委託把百帶回家照顧好,醉醺醺的百根本答不出自定地址,千只可以帶著人回到自己家裡。

把人放到沙發上,千的本能大戰再次開始,他知道現在必須忍耐,由攔截的士帶人回家那刻的感覺尤如「Fork」的本能誘拐「Cake」回家,但不是,真的不是。

還在醉酒的百覺得很熱,汗水一直冒出慢慢在皮膚上凝成小水珠,眼前這個情景彷彿在千面前放了一頓大餐在面前可口誘人。

抑制本能已用了最大的力氣,所以連站起身去找試管小瓶的力氣都沒有,貪婪之念讓千慢慢靠近百的臉頰,激動的大力呼氣氣息並沒有喚醒百,千痛苦地緊皺著眉頭。

「百…還醒著嗎…百…」

沒有回應。

「對不起…百…」

終於忍不住伸出舌頭溫柔地舔過臉上的汗水,埋頭到百的頸項吸取所有汗液,面對張開的嘴千再忍耐不到把雙唇按上,貪婪地吸吮著對方的唾液。

被人弄得呼吸亂掉的百下意息地從喉嚨低哮,身體也用力推開人。

千瞬間從本能醒過來,立即放開百往後退,驚慌地衝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任由花灑噴出的冷水打著自己。

看著鏡子反射的自己,是一個因為本能嚐到「Cake」的興奮滿足氣息樣子,自我討厭得一拳落在牆上。

「折笠千斗,你做了什麼…」

翌日百被頭痛痛醒,茶几放了一杯水還有藥,旁邊留有小便條。

「百,早安。頭痛的話先吃掉藥才去梳洗,我去弄點早餐。」

「早安千前輩!對不起昨晚麻煩了你!」
催促著不好意思的百快點行動的千在人進到浴室時鬆了口氣,然後跟往常一樣到廚房準備早餐。
「千前輩!你的手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是因為我嗎…」

「不,只是昨晚不小心。來吃早餐吧,百。」

幸好眼前的後輩一如既往很好哄,看到他的笑容,吃著早餐滿足的樣子,怎會捨得把他吞下肚子。只不過如果再有同等刺激的情節發生,千絕對沒有任何保證可以保持理性。

可能這次攝取的量比平常多,對於抑制渴求有很大作用,為日常帶來幾天的平和;順勢地把收集到的可以好好帶回家保存增加存庫量。

不幸地因其他部門的錯誤而令需要用的資料遲了很多才收到,千跟百只好認命地留守公司加班把工作趕回進度。

辦公室剩下兩個人勤奮的敲鍵盤聲和噠噠噠滑鼠聲,偶爾確認資料後繼續埋頭工作。幾經辛苦把完成的文件讓千作最後檢查無事後就可以把文件印出來作為實本。

剛好影印機沒紙,更換紙張的時候不小心被紙邊刮傷的百小聲地嘶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嗎?」

寧靜的室內千聽到後走過去,看到百眯著眼握著手指,旁邊地上散著幾張白紙。

「千前輩!沒什麼事就剛剛換紙的時候一個不小心…」

百稍稍地放開了緊握的手,傷口有點深,血珠也隨著破口處流出。這個情景把千瞬間震懾,是比之前吃到更濃郁,屬於「Cake」的血。

千用著最後的理智拉遠距離,手握緊拳頭,邊深深呼吸邊嚷著百快點去醫務室處理。可惜百覺得傷口並不嚴重,緊急止血後貼OK繃就可以,還麻煩千可不可以到牆角邊急救箱拿OK繃給自己。

千跑到去把整個急救箱拿過來,可惜愈靠近百的範圍屬於「Cake」的香味愈來愈濃郁可口,每一吸氣都是刺激著神經與食慾。

不知情的百還是不好意思地謝過對方,也想看看止血了沒。一個鬆開讓千的瞳孔收縮,急救箱被放開跌在地上,伸手握著了百的手腕,受傷的手指被人含著。

血液的甘甜隨即呼喚體內的饑餓,舌頭捲曲繞樑般圍著手指,不停地用力啜吮獲取更多。

「千前輩你在幹什麼…嘶!」

本能驅使地在傷口游走,想把破口弄大點增加血量,牙齒也咬著手指迫使血受壓擠出。很甜美滑溜,手指的肉感也柔軟嫩幼,想將手指移到一排大牙啃咬之時,千抬頭剛好對上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弄痛而眼眶濕潤的百,即時理智回來吐出了對方的手,奔腿往後面的資料室跑然後反鎖自己在裡面。

沒了,這次什麼都沒了。折笠千斗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身體本能,而且現在外面的百也一定知道自己是社會的危險人物。

現在只可以頹廢地認命等待外面響起一連串的警笛聲,一串人馬全副裝備趕到門外,然後向自己發一針麻醉藥,折笠千斗的人生故事就此完結。

不過在這之前,應該要跟百道歉吧。

吸食過後身體也緩過來,在資料室拿起一張廢紙,把想寫的道歉,還有自己一直對百的想講的通通寫下。把紙透過門下的隙間傳出去,轉身倚著門坐下,從口袋拿出不久前百帶著可愛的笑容說給前輩打氣的棒棒糖。

被剛才一連串發生的事嚇一跳的百回過神來先把傷口處理好,後在資料室前看到寫著給自己的一張紙。

輕輕地敲門,小聲地叫了千前輩。

「通報了嗎?還有多久時間會來到。」

「我沒有通報,他們不會來抓千前輩的。」

「笨蛋嗎!百!你也很清楚明白我是個『Fork』啊!剛才差點就想把你的手指咬下來!」

「我之前就想過千前輩可能是!」

「你…在說什麼…」

「不容易醉酒的我其實那次醉後只要一段時休息就可以回復,當千前輩親過來之時酒氣過了。本以為千前輩是喜歡我,但其後發現千前輩會偷偷地在午休時放一個小瓶在我嘴角,還會小心翼翼地抹去殘留的才叫我起床…千前輩有發現嗎,之後我睡的時候都張開比較大,有時睡的角度也容易流出更多唾液。」

隔著門聽對方的解說,千提手蓋著雙眼,原來這個可愛的後輩早就知道了,而且還一直縱容自己。明知道自己是個「Cake」還不小心一點或是直接通報就好了,春原百瀨真是一個笨蛋。

「往後百都不用再這樣做了,快點通報吧。然後好好保護自己。」

「我!不!要!」

背後傳來陣陣的大打敲打門的震動,其實這道門一點都不結實,就快連門外那個人的大吼的震動也傳到過來。千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會讓門外的可愛後輩聽話,就算知道結果會是自己受盡苦頭,也不想門外的他無辜地受傷害。

既然自己不能救贖自己,那就尋求可行解決方法吧。

「百,其實你不通報我也可以自首喔,而且這裡也可以有別的方法解決問題。」

「!!!千前輩求求你!別自首!也別做其他事!快開門吧!求求你千前輩!」

百哭著不停敲打著門,感覺到門比之前輕薄,知道室內的人離開了門身,百更加激動地拍打門身,另一手不停地扭動緊鎖著的門鎖。

「真的求求你千前輩!求求你!我一直也很喜歡千前輩,知道自己跟千前輩的關係是『Cake』跟『Fork』時的確有點怕,但作為『Fork』的千前輩一直以來也沒有傷害我,一直忍耐著,一直只是偷偷地拿取所需要的份量…不是嗎!千前輩!求求你開門吧…」

千站在門前聽著門後的人把自己的感受講出來,是他打動了自己嗎,其實自己一點也不想被抓,還想跟這個後輩繼續日常生活。

伸過去握著門鎖的手忍不住抖震,自己不知道當開門那一刻會不會化成原始的野獸。最後還是把領呔抽出來,繞過張開口在後面綁上成為一個簡單的防咬器。深呼氣不停暗示自己保持理智後一口氣扭開了門鎖。

「千…前輩…」

眼前的百淚水一直沒有停過,明顯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時驚訝而退後了幾步。這時百突然拿起一支棒棒糖塞進張開的口中,滾動了一會抽出放進自己的口裡含啜後再放回千的口中,解開綁在千頭上的領帶。

「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千前輩需要什麼我也可以提供,我想跟千前輩努力作戰可以嗎?」

千被對方的舉動嚇恍,沒有想過作為「Cake」的人會站在「Fork」的身邊一起對抗。

「笨蛋啊…這樣跟一個不知道何時會爆的計時炸彈在一起有多危險,百不知道嗎…」

「小百真的知道啊。但我就是不想為了自己安全拋下千前輩,千前輩不是也不想放棄嗎?」

這下子千完全明白對方的心意,雖然沒辦法讓百意識到這個危險有多大,但這也算是提醒自己要再多用心提防。

「哭了那麼多,多浪費啊。我可以嚐一下嗎?」

百倒蔥式點頭後緊閉雙眼,千笑了笑心裡覺得眼前人真的膽子太大,探頭溫柔地舔過淚痕,舌頭掃撫過雙唇撓開滑進。這時百也配合著鬆開了牙關讓人盡情往內探入。

這個本意為略奪進食早已化成深吻,邊在纏繞下嚐著桃香,嚥下吞進對方帶過來的體液,舒暢無比。分開後的銀絲也被收下,從嘴角偷走的液體也被人一滴不漏掃光。

看著眼前心大的百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想著要好好保護他作為他對自己信任的回答。

「謝謝你,百。」

「不用謝,千前輩。」

「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千吧,百。」

「…千…嗚~太害羞了!」

「之後還可以做些更害羞的事啊,慢慢習慣吧。」

* * *

百走到空中花園往坐著仰視發呆的千走過去。

「啊~發現帥哥千前輩~下午茶時間到了喔,我給你的棒棒糖還夠嗎?」

「沒存貨了。百可以再給我一點嗎?」

「可以啊!」

百從口中抽出糖後塞進了千的口腔中,「binbong~千前輩撒嬌的時候也太帥了~獲得大獎 – 即場新鮮特製的小百棒棒糖!」

千伸手拉過人的手在嘴角偷了香,「謝謝,百。」

[end]

嗯…我寫了什麼?(笑)
對的,絕對是在6月RG前不務正業地打了5K字ww
又一年慶祝4.15 Re:vale 紀念日~~ome~ome(拍拍拍
可以預告一下,因為是隔著輪流出本本,所以今次RG會是ars的P x 大野AD。
8月CWT順利當選的話,就會是R2的新本本。

未知 的大頭貼

作者:

產糧初心。 低產的社會人。 請隨便吐糟,隨意勾搭&點文 Until death do us 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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